第一五零章相国(6)-《快穿反派话不多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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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个瞌睡还没打完,迷迷糊糊间似乎看到了祁砚。

    晃了晃脑袋,仔细一看,确实是祁砚。

    张侍郎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还在辩论现场,站起身兴高采烈的招手。

    “东阳!”

    苏殷抬头,微笑点头示意。

    听到张侍郎的叫喊,还没入仕的读书人们顿时激动的站起来望向苏殷。

    “祁先生。”

    “见过祁先生。”

    “见过祁先生,见过宣仪县君。”

    苏殷眯着眼睛温和的摆摆手,哪怕懒洋洋的样子也遮不住人格魅力:“有礼。”

    “祁先生请上坐。”

    当即就有机灵的读书人安排了新的凳子,请苏殷上去。

    苏殷颔首,拉着修罗段言的手就上去了。

    “东阳,你和宣仪县君怎么来了?何时来的?”

    张侍郎兴致勃勃的问道,他在这儿坐了大半个时辰,简直要无聊死了。

    苏殷慵懒的靠着椅子,修罗段言坐在他旁边,苏殷闻言抬头道:“听说来了个天才少年,我和县君来看看,才来。”

    “哦,你说那个天才少年啊,他今天没来,他每逢三六九才会来呢!”

    “三六九才来?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苏殷转头望着一群年轻人,因为他的到来都收敛了许多,没有再激烈的争执,而是有理有据的反驳。

    今日讨论的是礼,这个题很大也很小,大到让下千百年,小到举止之间。

    “《礼记·乐记》云:礼者天之序也。乐者天之和也。《礼记仲尼燕居》曰:子曰:礼也者,理也;乐也者,节也。君子无理不动,无节不作。不能《诗》,于礼缪;不能乐,于礼素;薄于德,于礼虚。”

    其中一个学生大概是专修的《礼记》,对里面的内容信手拈来,应经据典的功夫比其他学生要强上许多。

    “《左传·隐公十一年》云:礼,经国家,定社稷,序民人,利后嗣者也。贡伯兄大谈礼而轻乐,岂不是言行相悖。”

    “《礼记乐记》云:乐也者,情之不可变者也;礼也者,理之不可易者也。乐统同,礼辨异。礼乐之说,管乎人情矣。”

    被称为贡伯的学生起身拱手道:“《论语》曰:道之以告德,齐之以礼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渐渐的他们讨论的方向越来越偏,从单纯的讨论礼这个字到讨论仁礼和乐礼。

    张侍郎觉得头疼,但是又不好打断,于是只能忍着不耐烦继续听。

    苏殷倒是不觉得无聊,听的津津有味,时不时和修罗段言说几句话。

    “这些国都的读书人啊,还是比不了颖州的读书人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迂腐。”苏殷吐下两个字,对于他来说,国都的这些读书人确实迂腐的不行。

    整天不关注国事,反而讨论什么书里的大道理。

    这是乱世,而不是平静安宁的盛世,闲的发慌了吗,老是揪着圣人言说事。

    即便国君不喜欢读书人讨论政事,也没说禁止啊,至于那么草木皆兵?

    颖州的读书人就实在多了,他们虽然不明目张胆的讨论政事,但是私下还是会交流一番,毕竟颖州处于边境地带,常年战乱。

    国都安详的太久,久到书生忘了战乱的痛苦。

    所以说,颖州多名士啊!

    不仅仅是因为颖州人抱团,还因为他们不守避嫌的规矩,任人唯贤,举人不避亲,所以颖州似乎总是出名士。

    当然了,大部分还是有他们互相吹捧的原因,就比如苏殷和张相柳。

    从张侍郎叫了苏殷一声之后,张侍郎身后的男孩儿就一直注意着苏殷。

    不过直到讨论到最后,男孩儿也没有擅自开口插话。

    等到讨论进去了尾声,男孩儿才悄悄靠近苏殷,腼腆的笑了笑开口道:“祁先生。”

    苏殷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番,点点头开口道:“公子。”

    “学生南海郡王府原徽,见过祁先生,想请教祁先生一句话。”

    “请。”苏殷表现的很客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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